别惹小蝶

爱吃双层吉士堡是一种态度

大师

🍏⚡️

沙雕乡土文 小少爷德X神棍哈狗血恋爱文

含角色名称改动
神棍哈的人设

1

霍格沃茨村村口来了个算命先生。

2

马家庄打建村以来就是大户人家,从上到下,一代又一代地散发着资本主义的铜臭味。

马家庄下一代家主,马天龙,结束完十年寒窗苦读后还没想着去哪造作,就被潘家的姑娘和布小雷拉到隔壁山头野营。没水没电还硬是把那边的蚊子喂得油光水滑,晚上扎营睡觉还隐隐约约听见不知道哪个山头的狼嚎,分明就是场野外生存。回来的时候一路磕磕绊绊,灰头土脸,杂乱的金毛上还沾了点草沫和小树叶子。

正巧撞上了准备收摊的算命先生。

“哟,新来的。”

马富贵顾不上整理仪容,上前拍了拍算命先生准备折叠收起的小桌子。

“给我算一卦?”

“今天不行,太阳已经落了半个山头了,规矩不能坏。”算命的头也不抬,马富贵只能看见一个乱蓬蓬的黑色脑袋在他胳膊旁边动来动去。

“别这么迂腐,有生意还不做吗?”

马天龙干脆坐到了还没收起的塑料椅子上,从沾着点沙土的牛仔裤里掏出个钱夹拍到桌子上,没打算放过他。

“你出多少钱我都不算,行规不能破。”

算命的还是没正眼瞧他,抽出对方手里把玩的红布,在一旁叠好后放进了大褂的口袋里。

心高气傲小少爷哪吃这套,更何况他已经听见了潘茜和布小雷的窃笑。

“先生请回吧。”

算命的心想收摊的时候竟然碰上了脑子不好使的暴发户,弯腰收拾东西时突然被那人扯住了伸去的胳膊。他吓得一个踉跄,大腿不受控制地撞上了桌板,上面的签筒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里头的圣签撒了一地。

算命的恼了,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就给那人提前钳住了下巴,强硬地把整个脸给扬了上去。他懵了下,跟双浅色的眼睛对上了眼。

我靠,现在的小暴发户都长得还挺俊吗,还是金毛靓仔,我pick他。

“皮相还行,但是比起我差远了。”

啪。

3

老马她媳妇本来就不太同意自家儿子跑出去到山里野,她捧在手心的小瓷娃娃要是在深山老林里磕着了哪碰着哪了,她铁定把给儿子通行证的老马一棍子敲晕后炸至两面金黄,老人小孩都爱吃,隔壁村没鼻子的黑心盐贩都馋哭了。

“妈,我回来了。”

感谢马家列祖列宗保佑他的小龙没缺胳膊少腿,只是脸颊上出现了个巴掌印,五根手指头清晰可见。

“你这是?”马夫人看着那个手掌印,竟然笑了出来。“给人家小姑娘揍的?这么泼辣。”

“不是,给村口那死算命的打的。”他龇牙咧嘴地说,“可疼了。妈,我是不是破相了?”

“破相是肯定不会的,你冰敷一下,明天就好了。那个新来的算命先生?隔壁家阿姨们都说他是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啊,长得好看,脾气也好。”

“哼。”马天龙从鼻子里发出气音。“好看个啥,眼睛绿的跟之癞蛤蟆似的。癞蛤蟆都长得比他俊。”

“你怎么他了?冲他吹口哨还是摸他大腿根了?”

“他不肯给我算命,还打了我一巴掌。”

“少吹,你肯定还做了别的。”马夫人踮脚捏了捏儿子的鼻尖。“你小时候的霸王样我们可都见过。”

“我确实准备朝他吹口哨来着。”

“那他怎么就打你不打别人?”

“我长得帅呗。”

“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那一巴掌拍我脸上的时候可响了。”

“……明天去给人家道歉。”

“不去。”

“或者我揪着你的耳朵去。”

“我去。”

4

这破村的女性是都是瞎子吗。

他看着被小半个村女性包裹着的算命摊子,心里一股子无名火。

马天龙大早上被塞马夫人塞了篮小点心 ,说是让他送去给算命先生,当是道歉。

他一路吊儿郎当地晃到村口,期间还被几个蹲在青板石上洗衣服的大妈调侃是要去给哪个姑娘献殷勤。

什么姑娘,分明就是个死算命的。

马天龙混在女人堆里,从篮子里掏出一个小甜甜圈,几粒糖霜沾上他嘴角,一边嚼一边听那算命的到底有什么本事。

“大师~帮我看看面相呗。”说话的姑娘捏着尖细矫情的声音,轻轻敲打两下桌面。“最好能帮看看我未来的爱情♡。”

多直白的暗示。这姑娘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马天龙听着大妈们低声议论,想着这算命的该怎么向她交差。

算命先生抬头瞥了一眼,缓缓开口道:“你面颊绯红,眼似桃花,印堂发黑,命犯桃花啊。一生中必有两场桃花劫。”

这小神棍可使劲忽悠吧,那是人家腮红打多了点。马天龙想。

“你要想渡此劫啊,”算命先生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符文,“今晚回去用清水将它们泡烂了喝下去,再每天用溪水净身,就行了。”

“……谢谢大师。”那姑娘呆滞地结果纸符,道了个谢,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钱,走了。

“下一位。”

突然从马天龙身后挤出一个大妈,差点碰翻他的甜点篮子

“小帅哥,你是占卜先生是吧?”

“嗯。”

“巧了,我是媒人,四舍五入一下我们也是同行啊!”

“…啊?”

“我家有个闺女啊,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您是想我给她物色个如意郎君?”

“不不不,我想介绍你俩认识下。”

“停!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让你闺女抢先!”又一个大妈挤出来,顺便把马天龙的甜点篮子又挤了一次。

马天龙:日。

剩下是人乱哄哄地吵成一团,都是冲着算命先生的脸蛋来的。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算命先生有点收摊的意思了。

“我喜欢男人的。”

5

女人们发出嘘声,不一会就鸟兽散了个干净。只剩个提着甜点篮子,脸色阴沉的马天龙。

“怎么又是你个金毛啊……”算命先生见人少了,扯开几颗扣子,露出整块白皙的脖颈和锁骨来。

“你以为我想啊。”马天龙把篮子放到对面的小桌子上,“我妈逼着我把这些给你。”

算命先生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恐龙饼干,凑上去嗅了嗅。“下毒了?”

“对,放了五记耗子药,毒死你个神棍为民除害。”

“我好怕哦。”他咬了一口,饼干渣掉到他丑丑的土红色褂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喊我龙哥。”

“嗯,马天龙是吧。”

“……你知道还问个屁啊。”

“我乐意。”

算命的坐到旁边树荫下磕呲磕呲地啃饼干,像只花栗鼠,马天龙想。他走到大花栗鼠面前,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喊我大师,或者哈哥。”

“把你美的。”马天龙蹲下去揉了把对方的头发,一本正经地开口:“你脑门上有个疤,还是个闪电样的,以后就喊你疤头算了。”

“你怎么不喊我闪电侠。”算命的嫌弃地一把拍开马天龙的手。

“疤头接地气,多好听。我叫给你听听。”

“疤头。”

“疤头。”

“疤头。”

“ba……”“操你妈,把嘴闭上。”

马天龙难得乖乖闭嘴,天怪热的,他也懒得跟这疤头浪费口舌,干脆挨着他坐下了。疤头在他旁边蜷成一团,怀里还抱着篮子,塞了一满嘴小点心。

这算命的长得倒是清秀,就是眼镜和衣服太土气了,耳坠,还行吧。马天龙打量了一下疤头沾着些泥巴的旧球鞋和中规中矩的黑色牛仔裤,又把目光放到了他延伸进褂子里的肌肤上。

“你穿着这么长的褂子,不热吗?”

“你坐远点我就不热了。”

“你里头穿别的衣服了吗?

“呃,穿了。”

“给我看看。”马天龙突然玩心大发,一个侧翻压住了被糕饼呛到的算命先生。

“你干什么!!”

“都是男人,多大点事。”马天龙赶紧上手办事,把对方的领口扒拉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两根黑色的肩带来。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膝盖抵在人家哪了。

“背心?”

啪。

马夫人看着儿子提着空篮子回来,脸上有又多了个新巴掌印。

“你这是……?”

“如您所见。”

“我刚听说新来的占卜先生喜欢男人不到五分钟,我的儿子就被他扇了一巴掌回来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扒了他衣服……妈!不是那样,诶呀你别笑了!”

6

“你跟我算一卦呗。”

“行,你算什么东西?”

“……你故意的。”

“对。”

“你就给我看个面相吧。”

“我看你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明日必有血光之灾,回去等死吧。”

“我这是天生皮肤白皙!”

“行行行,那我给你看看五行,嗯,命里缺心。”

“你……”

“算不准你也得给钱。”

……

“疤头,问你个事。”

“一个问题两百。”

“……你这奸商。”

“我是正经神棍,请尊重我的职业素养。”

“算了,潘茜托我问你的绿色美瞳哪家店买的,能不能回去把地址发她。”

“你这头金毛哪染的,我也想染。”

“我这是天生的!”

“那我就不是了吗!!”

7

“怎么他妈的又是你。”

算命先生自从出柜以后生意就冷清了不少,路过他摊子的姑娘总会朝他投来“看得见吃不着”的悲痛视线。

唯一的常客是和他认识第二天就扒了他褂子的小流氓。

“这村口你家的啊,我想来就来。”马天龙从签筒里抽出了根冰棒棍,上头用签字笔写着上上签。

“你家签怎么都是手工做的,很特别哦?”

“你前几天把我签筒碰到地上,我的圣签现在还没找齐了。”

算命先生咬牙切齿地说,“抽签一次五十,给钱。”

“不是五块一次吗。”

“你是特例。”

“那我特别在哪里?”

马天龙突然贼兮兮地凑到算命先生耳边,滚烫的鼻息喷到对方软绵绵的耳朵上。

“特别招我喜欢。”

算命先生朝马天龙眨了眨眼睛,故意让他再恶心点。

“呕,疤头。”

8

“马天龙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不就恶心你一次至于撕票吗!”

“我可绑不起你这大仙,万一我给哪门子孤魂野鬼上身了怎么办。”马天龙拽着算命先生往后山奔,踏着被拖得长长的树影和野花杂草。

“你这是想杀人抛尸? ”算命先生环视了圈空荡荡的四周,得出了这个结论。

马天龙摸了块位置自顾自躺下了,算命先生摸不着头脑,挨着他坐了下来。潮湿的草地味道还算清新好闻。

“这是哪?”

“村的后山头,没什么人来,算是我的秘密基地吧。”

“你带我来这干嘛?”

“抬头。”

算命先生闻声抬头,看见还没完全落下的太阳和即将降临的夜幕星河,两者之间斑驳的云模糊而暧昧着,像一对缠绵的情人。带着花香的风一阵阵地吹了过来,把他的乱发吹到了耳后。

“好看吗。”

“嗯。”

马天龙支起半个身子,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他逆着光,浅金色的发丝被吹得张牙舞爪地乱飞。

“跟我一起像恋人一样看这么漂亮的夕阳,恶心到你了吗。”他笑得非常得意,眯起的眼睛像一只小狐狸。扬起的薄嘴唇让算命先生没由来地想要吻他。

“呕,马天龙。用心险恶。”

“承蒙夸奖。”

夕阳,星星和萤火虫假装没有看见两个人泛红的耳尖。

“妈我没出去鬼混啊,我就带那个算命的去看星星了,嗯对,就我以前迷路找到的地方……不是!我们没在约会!”

9

马夫人最近老实抱怨马家庄太阴冷潮湿,明明是硬件的问题偏偏要请人来做法事,说是要镇下什么冤魂恶鬼。

“疤头,怎么是你?我请的法师呢?”

“技多不压身。”

“你他妈就是一神棍凑个什么热闹啊……!!别碰我那个壶!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也别玩那个花瓶!!”

“不准给我家锦鲤喂树叶!!!”

算命先生象征性地给马家庄的每个角落里撒了点净盐,给些家具贴了些鬼画符,也没收什么钱,只是最后把马天龙单独喊到一旁。

“干嘛?”

“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不出摊子。”

“…你去哪?”

“夏天要结束了,当然是回城读书啊。”

“……你原来不是辍学的江湖骗子啊。”

“我来这村子就为了赚点外快行吗?我比你和潘茜他们都还大一届诶。”

“……”

“你叫我来干嘛?”

“最后替你算一卦呗。你以后大学准备怎么办?”

“学医吧。”

“哦,我掐指一算,你要秃头。”

马天龙板着脸,笑不出来,也不想还嘴。算命先生看着他发毛,清清嗓子重新开口。

“你知道你命里缺点什么吗?”

“缺什么?心吗?”

马天龙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算命先生摇摇头,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缺点我。”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和一场暴雨。

第二天的村口真的没有出现那个算命摊子。

马天龙看着手边的行李和拥抱着他的母亲,才发现夏天确实要结束了。

10

马天龙去了所全国数一数二的医大,开学第一个月末因为身高被强塞进了跟同城大学打友谊赛的校篮队。

马天龙换上墨绿色的球服,蒙着条毛巾出来的时候刚好撞上两边校队队长吵架,剩下的队员不知所措地站在两边。

打个屁友谊赛呢,还不如回家写论文。

他往对面瞟了一眼,一堆红毛,一个圆脸胖子,队长是一个黑头发的小矮子。

天命难违,马天龙想。扔下毛巾大步流星地朝对面走了过去,后面的人以为是要上去打架呢,热血沸腾地叫了起来。

“我说大师,好久不见啊。”

“你怎么在这?”

“久别重逢,你不给我算一卦?”

“……那你算什么东西?”



“算你的命中注定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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